第三章 流星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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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日，夜。
聽說有流星雨，在東北方向，是什麽星座的已經不記得了，但是會是很雄偉的一次。
我喜歡這樣絢爛的東西，只是它的出現總是太晚。
即便是早上淩晨的時候出現，人們也已經睡去，它的美麗，出現得太晚。
很多事情不也這樣嗎？
由於在淩晨4點開始為高峰期，我讓麗先去休息了。淩風和安其實很早就到了我的房間，大概下午的時候，但是也被我早早的趕上了樓頂，我不想他們打擾麗。
當我11：30左右上到樓頂的時候，無聊了近4個小時的兩個男人和一條狗撲向我，大有要將我分屍之勢。
被他們用語言及拳腳折磨了一個小時後，口幹舌燥體乏無力的他們狹持我下樓，去弄些喝的，於是我們在休息大廳的自動販賣機前坐了兩個小時，東扯西談，我腦子裏的東西從天南一直飛到地北，轉了一圈又回來了。他們也滿世界地幻想了一遍，只有萊西很聽話地臥在淩風的腳邊，表現正常。
之後我們回到樓頂，抽煙等待。
“掉多少顆流星我許多少個願望。”安的眼神迷朦，和他吐的煙霧一樣。
“太貪心了吧。”我笑笑。
“就是，我只要一個願望就OK了。”淩風一臉凜然。
“哦喲~！是什麽願望啊？”我和安嘲笑式得問他。
“哪個願望就是我要有用不完的願望！我只要這個願望就可以拉！啊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下一秒，淩風在萊西憐憫的目光中被迫接受了我和安為他準備的“十大酷刑”......
當淩風的慘叫聲驚醒了一些人以後，我們停止了酷刑，時間也要到了，在為淩風行刑的時候，我和安已經看到零星的劃開天空的流星了。
於是我們安靜下來，坐在地上，背靠著扶手，仰望天空。
很快，東北方的天空，越來越多的流星憑空出現，在空中滑行一段，留下金黃色或銀白色的殘影，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接著的流星是一顆跟著一顆地出現，再後來就是成片成片地在天空中亮相，這時的顏色就多了些，橙黃的，金黃的，亮銀色的，灰銀色的，從同一方位的不同地方出現，滑落——有的還會交叉起來——然後快速地消失。天空中有一塊大的區域出現了發著亮光的珠簾，流星的不連續，讓這簾子看上去是在被風吹動著。
看著流星匆匆離去，我想起這個空間的事物，總是這樣匆匆地在這個空間的歷史裏劃過的吧，真的很快啊。永恒，只是奢望吧？現在，連奢望都要消失了，伴隨著這個空間。而我們呢？我們，以後就不會再仰望天空了，因為天空就將被踩在我們惡魔的腳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流星不再出現在天空的時候，我問安：“許了什麽願望？”
“我沒那麽無聊。”安很正經地說，“我只想吃狗扣而已。”說完就看著萊西流口水。萊西抱著頭躲進角落“嗚嗚”地悲鳴著，似乎在說“上蒼保佑，我不要變成狗扣！我不要變狗扣！我不要......”
“你呢？”安問淩風，淩風做失神狀：“美女......好多美女......我要......好多美女.....”
“這小子想女人想瘋了。”安無奈而又帶有嘲諷意味地笑了。
“媽的，才走了一個就又想另一個了？！”我也嘲笑淩風。
“嘿嘿，我要美女......美女......”我想我們在說什麽他已經聽不到了，只是呆呆地笑並且流著哈喇子。
“你呢？什麽願望？”安問我。
“我沒有願望。”我不屑地笑笑，看著天空，“願望這種東西，正因為不會實現，才有那麽多人許。其實你也知道，希望是不為任何人存在的吧。我不會對往後我們要做的事存在幻想，因為不管有沒有希望，會不會成功，我們只要做就好了，不是嗎？我向來只認為我自己就是我的希望！你們不也一樣的嗎？”
“現在我們還是人類啊。”安點起一支煙，側著臉看我，“這樣的局限，我想你也沒有把握說自己是自己的希望吧？”
“是啊。但是很快就不一樣了。”我接過煙，也點了一支。
“只要還有一秒，我們也還是人類啊。”安笑了，“所以，還是試著保留外在的希望吧。”
“沒有這樣的必要。希望不為任何人存在，我何必讓它停留在我自己的領域呢？你其實也沒有許願吧？”我問安。
“是啊。”安也擡頭看天，“像你說的......沒必要......”
短暫的安靜，淩風回神了：“我真的想要美女啊！”
“啊！”這是淩風在他昏迷前最後的慘叫。
我和安擦著手上淩風噴出來的血，嘴角抽動地說：“丫的，叫你亂插嘴。”
由於時間還早，我們繼續留在樓頂，等待日出。
日出前空氣，比平時冷得多，但是我沒有任何感覺。
不知道是不是體內能力的影響，我即使是在冬天也只穿薄薄的一件衣服，寒冷似乎是我未知的東西。
在初升的陽光中，安站了起來：“我不喜歡讓陽光撫摸我。”於是，在陽光沒有照到樓頂的時候離開了。
我和淩風也跟了回去，萊西緊跟著它的主人。
“相對於光，我們更應該站在陰影裏吧。”我說。
“如果我們是以前的我們的話。”安點起煙，在昏暗的樓道裏。
“恩，以前。”淩風很認真地說，“但是現在，我們，更需要美女對不對？”接著他“哈哈”地笑了起來，完全無視我和安已經雙眼噴火。萊西發現了異狀，咬著淩風的衣角，拽了拽。
淩風這次的反映倒很快，在我和安撲住他之前，就飛快地向樓下跑去。
又是一陣追殺。安靜的夜路，三個瘋子一樣的家夥在奔跑，身後一條漂亮的邊境牧羊犬快樂的跟著。
轉了一圈，我們回到了麗公寓旁的海岸線。
跑到海邊，太陽已經全部跳出海面了，柔和的陽光滲透進海水，散成各種顏色，繽紛絢麗的色彩占據了我的眼睛，讓它有些刺痛。柔軟的沙灘在腳下沿綿連續，前面淩風和安奔跑時挑起的細沙在陽光中騰越，有如我們此時的心情。
跑累了，我們肆無忌憚地躺在沙灘上，沙子一點也不客氣地鉆進了我的頭發。沙灘和海浪親昵的“沙沙”聲隱隱約約，混夾著水汽回蕩在空氣中。
萊西在淩風的身邊轉來轉去，時不時添添他的臉。淩風坐起來，抱著萊西的腦袋，用力地撫摩著它的頭頂，然後回頭和我們說：“我帶萊西去耍，它似乎很興奮，你們累了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去吧。今天我就先饒了你的小命。”我躺在沙子上，無力地說。
“嘿嘿，小樣。”淩風帶著萊西走了。沙灘上留下了他們的腳印，像一條彎曲的長蛇消失在遠處。
“如何？”我問安。
“我去逛逛。我聽到些東西，想了解一下。你呢？”安站起來，轉頭，視線沿著海岸線。
“我回麗那裏。”我也站了起來。
安點點頭，似乎被什麽吸引一樣，安靜地走了。
我很快地跑回麗的房間，推開麗從來不鎖的門，看到她還躺在床上，穿著我寬大T恤的身子微微起伏著。
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，生怕弄出一點響聲。
麗在我走到床邊的時候醒了過來，惺忪的雙眼，滿臉的睡意，右手撐著身子坐著，左手揉著眼睛。麗在我面前已經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模一樣了，沒有任何防備地把她最可愛的一面展現給我。這讓我很受用，當然，最多的，是感動。
“啊，醒了麽？對不起，我弄的聲音太大了。”我笑著走過去，打開窗簾。
陽光在窗簾拉開的瞬間傾瀉下來，房間裏沈悶的空氣瞬間被新鮮的帶有淡淡鹹味的空氣沖刷掉了。麗起身，去洗漱了。
從窗口看出去，遠遠的看到了安，安靜地坐在沙灘上，微笑地看著前方。
那是一幅安詳的畫面。
明亮的天空，滑翔的海鷗，碧藍的海水，輕緩的微浪，潤濕的沙子，沿綿的腳印，擱淺的海螺，跳躍歌唱的女孩，安靜守望的安。
一身潔白的連衣裙，裙角隨著她的跳躍而擺動著，赤裸的足，在被海浪打濕的沙子上留下印記，雙手調皮地放在背後，手指鉤著的一雙鞋子也隨著裙擺一起搖晃，纖瘦的身子，到位的曲線，飄揚的頭發，同樣調皮的表情，變化的嘴型，似乎正在歌唱。
當海浪再次沖刷海灘，海水洗掉她留下的腳印，沒過她的腳踝的時候，她和安一起笑了。
她是開心的甜美的笑容，而安，是陶醉的微笑。
我看著，不自覺地笑了——那是一個我們很少見到的安啊。
“在看什麽？”麗已經洗漱完畢換好衣服，來到我身後了。她還是習慣穿制服呢。
“呵呵。沒什麽。麗今天怎麽打算？沒什麽事的話，和我去買東西吧。”我轉身，坐在麗的床上。
“我想看書。你要休息。”她看著我，關切的樣子，因為昨天晚上我沒有睡覺的原因吧。
“啊......是啊，那麽，我先告辭了。”我笑了笑，站了起來。
麗走過來，拉著我的衣袖：“在這裏不可以嗎？”
我挑挑眉毛：“我先去洗個澡再過來吧。”心裏想著：要快要快！
麗點點頭，沒有再說什麽。
很快我回到麗的身邊，在她身旁坐下，然後躺了下去。
麗拿著書，斜坐在床邊，我可以看到她的半邊臉。
“啊~！有麗陪著真的很安心呢！”我壞壞地笑起來。
“休息吧。”麗轉過紅紅的臉，看著我。
我順從地閉上眼睛。很快進入夢鄉。
......
當醒過來的時候，夕陽在窗外掛著，橙紅的天空散布著薄薄的雲彩。
“你醒了啊。”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，“進來吃東西吧。”
“啊，謝謝。”我站起來，感覺精神不是很好，大概不習慣白天睡覺吧。
迷糊地吃完東西，我跑回我霸占的房子去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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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有流星雨，在東北方向，是什麽星座的已經不記得了，但是會是很雄偉的一次。
我喜歡這樣絢爛的東西，只是它的出現總是太晚。
即便是早上淩晨的時候出現，人們也已經睡去，它的美麗，出現得太晚。
很多事情不也這樣嗎？
由於在淩晨4點開始為高峰期，我讓麗先去休息了。淩風和安其實很早就到了我的房間，大概下午的時候，但是也被我早早的趕上了樓頂，我不想他們打擾麗。
當我11：30左右上到樓頂的時候，無聊了近4個小時的兩個男人和一條狗撲向我，大有要將我分屍之勢。
被他們用語言及拳腳折磨了一個小時後，口幹舌燥體乏無力的他們狹持我下樓，去弄些喝的，於是我們在休息大廳的自動販賣機前坐了兩個小時，東扯西談，我腦子裏的東西從天南一直飛到地北，轉了一圈又回來了。他們也滿世界地幻想了一遍，只有萊西很聽話地臥在淩風的腳邊，表現正常。
之後我們回到樓頂，抽煙等待。
“掉多少顆流星我許多少個願望。”安的眼神迷朦，和他吐的煙霧一樣。
“太貪心了吧。”我笑笑。
“就是，我只要一個願望就OK了。”淩風一臉凜然。
“哦喲~！是什麽願望啊？”我和安嘲笑式得問他。
“哪個願望就是我要有用不完的願望！我只要這個願望就可以拉！啊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下一秒，淩風在萊西憐憫的目光中被迫接受了我和安為他準備的“十大酷刑”......
當淩風的慘叫聲驚醒了一些人以後，我們停止了酷刑，時間也要到了，在為淩風行刑的時候，我和安已經看到零星的劃開天空的流星了。
於是我們安靜下來，坐在地上，背靠著扶手，仰望天空。
很快，東北方的天空，越來越多的流星憑空出現，在空中滑行一段，留下金黃色或銀白色的殘影，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接著的流星是一顆跟著一顆地出現，再後來就是成片成片地在天空中亮相，這時的顏色就多了些，橙黃的，金黃的，亮銀色的，灰銀色的，從同一方位的不同地方出現，滑落——有的還會交叉起來——然後快速地消失。天空中有一塊大的區域出現了發著亮光的珠簾，流星的不連續，讓這簾子看上去是在被風吹動著。
看著流星匆匆離去，我想起這個空間的事物，總是這樣匆匆地在這個空間的歷史裏劃過的吧，真的很快啊。永恒，只是奢望吧？現在，連奢望都要消失了，伴隨著這個空間。而我們呢？我們，以後就不會再仰望天空了，因為天空就將被踩在我們惡魔的腳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流星不再出現在天空的時候，我問安：“許了什麽願望？”
“我沒那麽無聊。”安很正經地說，“我只想吃狗扣而已。”說完就看著萊西流口水。萊西抱著頭躲進角落“嗚嗚”地悲鳴著，似乎在說“上蒼保佑，我不要變成狗扣！我不要變狗扣！我不要......”
“你呢？”安問淩風，淩風做失神狀：“美女......好多美女......我要......好多美女.....”
“這小子想女人想瘋了。”安無奈而又帶有嘲諷意味地笑了。
“媽的，才走了一個就又想另一個了？！”我也嘲笑淩風。
“嘿嘿，我要美女......美女......”我想我們在說什麽他已經聽不到了，只是呆呆地笑並且流著哈喇子。
“你呢？什麽願望？”安問我。
“我沒有願望。”我不屑地笑笑，看著天空，“願望這種東西，正因為不會實現，才有那麽多人許。其實你也知道，希望是不為任何人存在的吧。我不會對往後我們要做的事存在幻想，因為不管有沒有希望，會不會成功，我們只要做就好了，不是嗎？我向來只認為我自己就是我的希望！你們不也一樣的嗎？”
“現在我們還是人類啊。”安點起一支煙，側著臉看我，“這樣的局限，我想你也沒有把握說自己是自己的希望吧？”
“是啊。但是很快就不一樣了。”我接過煙，也點了一支。
“只要還有一秒，我們也還是人類啊。”安笑了，“所以，還是試著保留外在的希望吧。”
“沒有這樣的必要。希望不為任何人存在，我何必讓它停留在我自己的領域呢？你其實也沒有許願吧？”我問安。
“是啊。”安也擡頭看天，“像你說的......沒必要......”
短暫的安靜，淩風回神了：“我真的想要美女啊！”
“啊！”這是淩風在他昏迷前最後的慘叫。
我和安擦著手上淩風噴出來的血，嘴角抽動地說：“丫的，叫你亂插嘴。”
由於時間還早，我們繼續留在樓頂，等待日出。
日出前空氣，比平時冷得多，但是我沒有任何感覺。
不知道是不是體內能力的影響，我即使是在冬天也只穿薄薄的一件衣服，寒冷似乎是我未知的東西。
在初升的陽光中，安站了起來：“我不喜歡讓陽光撫摸我。”於是，在陽光沒有照到樓頂的時候離開了。
我和淩風也跟了回去，萊西緊跟著它的主人。
“相對於光，我們更應該站在陰影裏吧。”我說。
“如果我們是以前的我們的話。”安點起煙，在昏暗的樓道裏。
“恩，以前。”淩風很認真地說，“但是現在，我們，更需要美女對不對？”接著他“哈哈”地笑了起來，完全無視我和安已經雙眼噴火。萊西發現了異狀，咬著淩風的衣角，拽了拽。
淩風這次的反映倒很快，在我和安撲住他之前，就飛快地向樓下跑去。
又是一陣追殺。安靜的夜路，三個瘋子一樣的家夥在奔跑，身後一條漂亮的邊境牧羊犬快樂的跟著。
轉了一圈，我們回到了麗公寓旁的海岸線。
跑到海邊，太陽已經全部跳出海面了，柔和的陽光滲透進海水，散成各種顏色，繽紛絢麗的色彩占據了我的眼睛，讓它有些刺痛。柔軟的沙灘在腳下沿綿連續，前面淩風和安奔跑時挑起的細沙在陽光中騰越，有如我們此時的心情。
跑累了，我們肆無忌憚地躺在沙灘上，沙子一點也不客氣地鉆進了我的頭發。沙灘和海浪親昵的“沙沙”聲隱隱約約，混夾著水汽回蕩在空氣中。
萊西在淩風的身邊轉來轉去，時不時添添他的臉。淩風坐起來，抱著萊西的腦袋，用力地撫摩著它的頭頂，然後回頭和我們說：“我帶萊西去耍，它似乎很興奮，你們累了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去吧。今天我就先饒了你的小命。”我躺在沙子上，無力地說。
“嘿嘿，小樣。”淩風帶著萊西走了。沙灘上留下了他們的腳印，像一條彎曲的長蛇消失在遠處。
“如何？”我問安。
“我去逛逛。我聽到些東西，想了解一下。你呢？”安站起來，轉頭，視線沿著海岸線。
“我回麗那裏。”我也站了起來。
安點點頭，似乎被什麽吸引一樣，安靜地走了。
我很快地跑回麗的房間，推開麗從來不鎖的門，看到她還躺在床上，穿著我寬大T恤的身子微微起伏著。
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，生怕弄出一點響聲。
麗在我走到床邊的時候醒了過來，惺忪的雙眼，滿臉的睡意，右手撐著身子坐著，左手揉著眼睛。麗在我面前已經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模一樣了，沒有任何防備地把她最可愛的一面展現給我。這讓我很受用，當然，最多的，是感動。
“啊，醒了麽？對不起，我弄的聲音太大了。”我笑著走過去，打開窗簾。
陽光在窗簾拉開的瞬間傾瀉下來，房間裏沈悶的空氣瞬間被新鮮的帶有淡淡鹹味的空氣沖刷掉了。麗起身，去洗漱了。
從窗口看出去，遠遠的看到了安，安靜地坐在沙灘上，微笑地看著前方。
那是一幅安詳的畫面。
明亮的天空，滑翔的海鷗，碧藍的海水，輕緩的微浪，潤濕的沙子，沿綿的腳印，擱淺的海螺，跳躍歌唱的女孩，安靜守望的安。
一身潔白的連衣裙，裙角隨著她的跳躍而擺動著，赤裸的足，在被海浪打濕的沙子上留下印記，雙手調皮地放在背後，手指鉤著的一雙鞋子也隨著裙擺一起搖晃，纖瘦的身子，到位的曲線，飄揚的頭發，同樣調皮的表情，變化的嘴型，似乎正在歌唱。
當海浪再次沖刷海灘，海水洗掉她留下的腳印，沒過她的腳踝的時候，她和安一起笑了。
她是開心的甜美的笑容，而安，是陶醉的微笑。
我看著，不自覺地笑了——那是一個我們很少見到的安啊。
“在看什麽？”麗已經洗漱完畢換好衣服，來到我身後了。她還是習慣穿制服呢。
“呵呵。沒什麽。麗今天怎麽打算？沒什麽事的話，和我去買東西吧。”我轉身，坐在麗的床上。
“我想看書。你要休息。”她看著我，關切的樣子，因為昨天晚上我沒有睡覺的原因吧。
“啊......是啊，那麽，我先告辭了。”我笑了笑，站了起來。
麗走過來，拉著我的衣袖：“在這裏不可以嗎？”
我挑挑眉毛：“我先去洗個澡再過來吧。”心裏想著：要快要快！
麗點點頭，沒有再說什麽。
很快我回到麗的身邊，在她身旁坐下，然後躺了下去。
麗拿著書，斜坐在床邊，我可以看到她的半邊臉。
“啊~！有麗陪著真的很安心呢！”我壞壞地笑起來。
“休息吧。”麗轉過紅紅的臉，看著我。
我順從地閉上眼睛。很快進入夢鄉。
......
當醒過來的時候，夕陽在窗外掛著，橙紅的天空散布著薄薄的雲彩。
“你醒了啊。”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，“進來吃東西吧。”
“啊，謝謝。”我站起來，感覺精神不是很好，大概不習慣白天睡覺吧。
迷糊地吃完東西，我跑回我霸占的房子去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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